当然,酬劳也比姜至预期的高上不少。
精打细算后,足够她半年生活费了。
合同是线上签的,徐姐说第一笔酬劳会在五个工作日内打入她的账户。
姜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徐姐能不能提前预支。
徐姐是个爽快人,大约是猜到她的窘境,提前跑到财务部让找人把钱打给姜至。
这一晚,姜至终于睡了个还算安稳的觉,尽管这个觉只维持了四小时,却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睡眠时间最久的一次。
离开融城将近一月,睡不好吃不下,人也瘦了十来斤。
一米六七的个子体重不到九十,长在脸上二十来年的婴儿肥都瘦没了。
洗脸的时候都不看镜子里的自己,怎么看怎么陌生。
加上这里的环境和生活习性与以前完全不同,最初姜至完全无法适应。
睡不着就不停的写策划案。
吃不下就逼迫自己吞咽干得发硬的面包。
一开始身体产生生理性抗拒,吃多少吐多少。
趴在洗手池上吐得昏天暗地脑子都快一片空白时,嘴里却不由自主的呜咽出声,叫的是那个想永久藏匿的名字。
那个名字,就像是镌刻在了灵魂里,永远无法从她的生命里抽离。
每晚每晚,他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。
生气的他。
愤怒的他。
失望的他。
每一次他都在质问她为什么食言?
每一次她都答不上来,愧疚感将她彻底淹没。
醒来时双颊总是一片冰凉。
思念在每个夜里疯狂滋长,像是一场巨大的漩涡,将她拖入其中无法挣扎。
她怕自己扛不住,只能疯狂工作,不让自己有片刻喘息的机会。
也有扛不住的时候。
那一刻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,一遍遍的重复呢喃沈聿淙的名字。
“沈聿淙。”
她嘴里呢喃。
我很想你。
她在心里说着。
眼眶酸胀得难受,她甚至能熟练的抽过一旁的纸巾捂在眼睛上,怕眼泪又打湿枕头。
毕竟,换洗的那套还没干,再被泪水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