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本来该死的是你和你妈。”
“但后来我又想，如果让祁承良知道，自己那从小被宠到大的儿子在他死后，一个人背负起了所有债务。”
“成天跟过街老鼠似的四处逃窜躲避债务，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。”
杨平笑着笑着又剧烈咳嗽了起来。
“可惜了，咳咳咳，要是这世上有能看到鬼魂的办法，我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祁承良这些年的表情，咳咳咳。”
祁淮书面无表情，逐渐收紧的手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。
下一秒，他的手指被人一根根地掰开，随后被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。
指腹轻柔地刮蹭着他手心因为指尖留下的深痕，也抚平了他内心的暴戾，逐渐回归了平静。
祁淮书没去看身旁的人，只是握紧了他的手。
“杨平，你比你爸还要垃圾。”
话音刚落，杨平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，想要挣脱身旁两侧人的束缚，却依然被死死地压制住。
他双眼赤红地看向祁淮书，怒吼道：“你懂什么？你这种人懂什么？你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“那种粗鲁的文盲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！”
祁淮书静静地看着杨平那张狰狞的脸庞，突然笑了。
“杨平，你爸他因为懦弱和嫉妒，所以不肯让你妈去读书，甚至你妈提一次就打她一次。”
“而你又何尝不是呢？”
“你将你的失败全部强加在我爸身上，因为你懦弱，你不敢相信这是你自身的问题，所以将一切推到了别人身上。”
“因为你的嫉妒，害得我家破人亡。”
祁淮书嘴角微勾，眼神里流露出了嘲讽，再次说出了那句让杨平崩溃的话语。
“杨平，你果然比你爸还要垃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