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侍女道:“殿下与侯夫人仅刚才一面之缘,怎的就喜欢上了呢?”
赵徽轻笑:“你当她是何人?一个庶女嫁进侯府做填房都能掌家四年,这四年间办的大大小小宴席都没出过差错。”
“我看人一向没错,只是可惜了,嫁去侯府那样古板的人家。”
侍女道:“侯夫人这五年也一直未能有孕,想来也是为了她嫡姐的两个孩子吧?”
赵徽微微挑眉:“能不能生恐怕也不在于她。”
到承天门,马车便不能进去了。
宴席在太极宫举办,承天门到太极宫还有一段距离,为赵徽准备的轿撵已经在承天门候着了。
远远的便看见羽林卫执戟立于蟠龙柱旁,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锃亮的光。
光禄寺安排的乐班已经奏响了磅礴的乐曲,只为庆祝战争的又一次胜利。
赵徽姿态高傲,步履优雅,裙裾扫过白玉阶,直面宫门踏入大殿。
“朝阳拜见圣上。”
皇帝身着赭黄常服,腰佩七事蹀躞带,手执鎏金鹦鹉杯,笑声洪亮:“皇姐来晚了,得需自罚三杯。”
“本宫并非有意迟来,不过事出有因。”赵徽从侍从手中接过酒杯,笑着对皇帝道:“圣上可知,我在安上门遇见一人,竟是今日大功臣定北侯的夫人付氏。”
定北侯赵肃身上的铠甲还未来得及脱下,面庞被塞北的风沙磨炼的比以往更刚毅了些。
听到赵徽的话,赵肃的眉毛不自觉皱起。
“定北侯的夫人当真是个特别的女子。见路边有人卖身葬父,能说出‘为生民立命,为万世开太平’的人,定是胸怀大爱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