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？”
来人有一张雕塑般俊美的脸，五官是西方人独有的深邃，尤其一双碧绿似翡翠的眼睛，雪亮中暗藏凶意。
男人身形魁梧，身着浅色棉麻衬衫和棕色马甲，下身穿着马裤马靴。头顶戴着皮质的三脚帽，棕色的头发卷曲微长，还编有辫子串珠。
他心情看起来不错，手搭在腰间别着的弯刀和手枪上，动作闲适，朝莫莉一步步走来。
见莫莉目不转睛盯着他看，男人伸手钳住莫莉的下颌，打量货物似的左右摆动。
“成年了没？”
美人鱼不会说人类的话，在海里她们都是用人鱼独有的声波来传递信息。
他手上各类斑斓炫彩的宝石戒指铬得脸疼，莫莉眉毛一皱，想要伸手拍开男人的手。
见她不回应，男人强硬掰开莫莉的嘴，将手指伸进她的口腔，检查她的牙齿。
触摸到人鱼的舌头时，还恶劣地压了压她的舌根。
这一举动激怒了莫莉，她恶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手指，趁对方吃痛的瞬间伸手抓了一把。
美人鱼的指甲尖长锋利，一瞬间男人的手背上多了三条血痕。
见食指上一圈渗血的牙印，以及手背上的血痕。男人脸上的笑意消失，冷哼一声，抓着莫莉的手拿起剪刀，动作利落将她的指甲剪的平平整整。
男人的力气太大，莫莉被这个小小的仅容下她一人舒展的水缸掣肘，只能无力拍打鱼尾，大片水花溅到地板上。
“从来没有任何我无法驯服的猎物。”
挣扎间，莫莉的双手被摁住，另一只手则慢慢悠悠抚摸她鱼尾上的鳞片。
男人俯身贴在她的耳后，嗓音低沉好听却带着恶意威胁道：
“乖乖听话，否则我会刮掉你身上所有鱼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