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过后,宋知了率先移开了视线,那躲避的样子好像被温鹤屿的长久注视给烫到了。
“行了。”宋知了撑着膝盖站起来:“查岗查完了吧,那我准备去干正事了。”
事实证明,她这句话只是在通知,不是在商量,因为下一秒谢今宴和温鹤屿面前的通讯就被无情挂断。
“跑挺快。”温鹤屿轻笑一声。
宋知了把光脑往兜里一塞,想到温鹤屿刚刚的那个眼神,薅了把肩膀上的朱雀。
这人突然真诚起来,还真是有点不习惯,宋知了无意识地想道。
温鹤屿的改变其实她和谢今宴都心照不宣。
一个人的改变往往自己都意识不到,大多数时候需要他人的反馈。
不过“他人”谁都没有吭声。
出乎意料的是,在不知道什么时候,温鹤屿自己意识到了这点,并且貌似比她还坦荡。
宋知了忽然想起来和他的第一面。
督查组组长温和又强势地介入了即将爆发的矛盾,嘴角含笑,鼻梁上的眼镜折射出来的却是不容靠近的疏离。
他的世界天然和外界隔离开来,如果你冒然想要闯入,在踩到那条界限之前,就已经被人礼貌拦下,然后稀里糊涂地转身离开。
虽然一头雾水,但是好像又找不出差错。
谢今宴和温鹤屿从餐厅离开,走廊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,冷风从外面灌入,将温鹤屿呛了一下。
听着旁边得人咳嗽半天没有压下去,谢今宴微微侧目。
“感冒?”
他今天早上听温鹤屿的嗓子有点痒。
温鹤屿用手掩了掩嘴,将痒意强行压了下去。
喉咙间逐渐加重的痛感让人无法忽视,温鹤屿回想了一下最近几天的行踪,心里大概猜到生病的原因。
“可能是冻到了。”他说。
“家里空调这几天坏了,室内温度属实低了点。”他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。
谢今宴:“没修?”
温鹤屿按量电梯的按键说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:“懒。”
谢今宴:“?”
他突然想到,别墅有一次抽油烟机坏了,宋知了上午发现,中午回家就摇人给修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