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初索性也不隐瞒,直接把矿脉之地的事说了,“……我估计他是想做点儿什么,所以用钱,而且还没有确切的把握,亦或者怕传信丢失,所以陛下此时也不知道。”
陈中耀凝神思忖了片刻,他是知道父亲曾暗中入京的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陛下为何让袁厝统领暗卫?”他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。
柳月初当然知道,却不知道如何说。
她把怀长盟为何改名孟长淮的事情说了,“……虽然二十多年过去,可若夫君真是醇亲王夫人所生,他便是醇亲王府的人。”
可他的亲爹是齐霄帝。
齐霄帝让袁厝统领暗卫,或许想让袁厝去对付醇亲王?否则也没必要让黄帆奔赴西部了。
柳月初承认自己思忖的腹黑了些,但齐霄帝的那个品行和性格,这个可能性很大。
陈中耀看她凝眉沉默的模样,“你倒是看得很清楚。”也不知何时,这个曾经只会嘤嘤嘤的妹妹开始筹谋宫廷之争,开始动了这些脑子了。
“我也不敢不清楚。否则不仅难自保,还容易连累他人。”柳月初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其实太后重病之时,陛下也给醇亲王送了告急信,让他回来见太后,可惜醇亲王以病重为由推辞了。”
陈中耀向来很少与她攀谈朝中内政,这是第一次推心置腹的谈。
柳月初眨了眨眼,“所以陛下想看看,他是不是病重?”
“西部每年拨款也不少。”陈中耀道。
柳月初微缓着点头,看来朝中人并未忘记醇亲王,只是只字不提而已。
暗中是否与醇亲王有来往,也无人能知。
“哥哥是怕陛下想用夫君当个靶子?”倘若袁厝真是醇亲王夫人之子,那的确很容易点燃隐藏多年的烈火苗,彻底把兄弟恩怨再度勾起。
“二十年不动声色,谁都会心中起疑。”陈中耀的话无褒无贬,也听不出他有丝毫偏心。
“我终于能够明白一句话,就是情非得已。”柳月初想到了袁厝。
他已经被推上了那个位置,的确很难抽身,“我只觉得产业卖的太少了,再多卖点儿钱给他拿去就好了。”
陈中耀:“……”倒贴也没必要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