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鉴侧过头,对上他的视线,两人的想法再次不谋而合。
盛京宇伸出只手,粗暴地插到两人中间打断他们的对视,“看够没?真不嫌腻歪的。”
反正他不觉得江清鉴或者梁再冰哪个的脸是称得上赏心悦目的。
一个是现实和游戏里两边的顶头上司,处处受限,看了就憋屈;另一个更别提,跟梁再冰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钟,就没有顺心的。
“我刚才说的你们就没分析出什么来?”
盛京宇方才就把房梁上的那只不明厉鬼告诉了两人。
“我还怀疑,那口井下镇着什么东西。”
梁再冰慢吞吞地拖过桌面上的紫砂茶壶,在瓷杯里倒了半杯已经凉透的茶水,却不喝,用手指蘸着青绿色的茶汤在桌板上勾画着什么。
盛京宇忍着嫌弃,凑过去看。
梁再冰的画技实在不怎么样,但好在他画的内容也不复杂,略一想也看明白了。
水迹在桌面上划了一个四方的格子,然后是大片空白和一长条的水渍。
正好对应了易府,白雾笼罩的城镇和贯穿易家镇的溪流。
“你们不觉得,现在三足鼎立的局势很奇怪吗?”
江清鉴瞥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,“杨薇和杨若都恨易家,却迟迟没有入侵易家杀死易柏。”
杀生之仇,变成厉鬼之后更加不应该有所顾忌。
除非……易宅里有什么东西阻拦了他们的复仇。
能对抗厉鬼的,当然只有厉鬼。
而在易府,在一切开始之前死去的人,除了易春生还有谁?
趴在房梁上的那只厉鬼,恐怕就是他。
“我还是没想明白,”盛京宇拧着眉头,“易春生到底是怎么死的,哪来的怨气支撑他转化成了厉鬼?”
总不能真的是因为生前没娶到老婆吧,那也太离奇了?
还有第一晚,易春生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很值得琢磨。
现在基本已经确定,易柏的那几个小老婆,都是易春生化为厉鬼之后杀的。
甚至连后来住在那间房子里的人,他也不想放过。
再联系之前易柏对易春生生母不忠的传言,易春生对父亲几个妾室的迁怒很好理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