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呵!”
老朱大笑,“你个老东西,要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喽!”
说到此处,他咬着牙,又道,“咱二十五岁时穿着僧衣走进滁阳王的军营。”
“咱为啥要当兵杀人?”
“不是因为咱真的没活路了,而是咱不想一辈子忍饥挨饿的活着!”
“从咱拎刀子杀人那天起,咱就在心里告诉自己。”
“我朱重八的一切都攥在自己的手心里!别人,谁也别想拿走半点!”
“等咱当了皇帝,坐上龙椅的那天咱也在心里告诉自己。这天下是咱的是咱的儿子孙子重孙子的”
“咱倾尽一生留给儿孙的基业,不容外人染指。”
“哪怕有二心都不行!”
“吃着咱的喝着咱的,拿着咱给的,还要在背地里搞小勾当,关起门来当主子,跟咱讨要权力的,杀无赦!”
“狗要么看门,要么吃肉!”
说到此处,老朱抬手,把怀中的橘猫扔了下去。
起身最朴不成说道,“毛骧那狗东西,小心思不少,不合用了!”
朴不成看着老朱的眼睛,“奴婢明白了!”
“别太急!”
老朱再次躺下,“等天德的丧事过了之后,挑个好天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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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,吹过峡谷,掠过河流,穿过旷野。
一度很低,压着层层的麦浪。
一会很高,追着天上的白云。
最后,它开始调皮的驱赶着祁连山下,丰美草场的马驹,开始在湛蓝色的草场上肆无忌惮的疯跑。
砰!
骤然一声炮响,吓了风儿一跳。
奔跑的马驹好似没了力气,直接潜伏在水草之中,惊恐的大眼无助的张望。
早已习惯枪炮声的健马,不快不慢的跑来,低头在马驹的身上舔舐,然后有些不忿的看向远处,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卒,似乎是在怪罪这些粗汉,吓坏了它的孩儿。
“遭娘瘟的!”
“你们爹娘给你们揍的手脚是他娘的摆设吗?”
李老歪套着一副锁子甲,阳光把甲胄照得格外的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