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抱拳,“兄弟,一路平安,到京城了来信儿!”
“谁他妈给你写信!不知道我不愿意写字?”
曹泰笑骂,而后在马上回头,正色道,“家里放心,都有我!我出门的时候嘱咐过,四月吃河鲜,让人给你家里送了新鲜的江鱼。”
“我家庄子上的野鸡,梅子杏子樱桃也下来了”
说到此处,他眉眼弯弯,“我记得伯母爱吃笋鸡,野鸡特意让人多送了些!家里两位弟弟爱吃包儿饭,叫人送了高丽的新米!”
而后他拍着胸脯子,“放心吧兄弟,你家就是我家,有我在京里,起码嘴上亏不着!”
闻言,李景隆心中猛的阵阵酸涩。
这个兄弟,嘴上说着不婆妈,可干的全是婆婆妈妈的事儿!
“谢了!”
“咱俩谁跟谁!”
曹泰爽朗一笑,再看一眼李景隆,“走咯,别送!”
说罢,一夹马腹,“驾!”
战马如利箭一般冲出去,披风随风猎猎作响。
“再见!”
李景隆在马上轻轻的摆手。
忽然之间,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只蝴蝶,直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再然后那只花蝴蝶,再次振翅,顺着曹泰消失的方向,翩翩起舞。
“欲买桂花同载酒”
李景隆口中轻念,“终不似少年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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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五月,这片荒凉干涸的土地,陡然间变得生机勃勃。
白色的云,在祁连山上惬意的荡漾。山脚下,是广袤无垠满是绿色的丰美草场。
一群群马驹,一片片牛羊。
牧童的歌声,骑兵的号角。
还有数不清的商队从兰州出发,骆驼脖子上的铜铃声叮叮当当。
一路延续到嘉峪关,赶往西域。
更让人可喜的是,甘州之地,经过黑水河的灌溉,农田之中一片片高低起伏的麦浪。
即便是那些黄土覆盖的荒丘之上,也种满了果树。 青色的果子虽还不能吃,但却格外的饱满晶莹。
风一吹,漫山遍野都是果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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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说甘肃穷!这哪穷了?”
一队鲜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