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时,突听那总旗带着一群兵丁,挥舞手中刀鞘,又骂骂咧咧的喊道,“起来起来,赶路了!都别哭哭啼啼的”
百姓们被赶牲口似的驱赶起来,拖家带小不情不愿的上路。
而那总旗还在骂道,“别想着逃跑,一人逃跑全家斩首!”
骂着,又骂道,“都是些不知好歹的,皇上圣旨说的明明白白,到了北平让你们随便占地,你能占多少就给你们多少。”
“给了地还给你们粮种,牲口,帮着你们盖房舍,还免除三年的赋税。”
“虽说是离开了家,可眼看就要当财主了,还他娘的在这哭丧!”
人群之中,有老汉哭喊,“官爷,可我家的祖坟”
“你奶奶的!”
那总旗大声骂道,“啥祖坟?你死了埋在北平,那就是你家的祖坟了,赶紧的你个老不死的!”
李景隆在马上看看朱标的侧脸,发现标哥眼帘低垂,嘴角微微颤抖,以他对朱标的了解,知道这位太子爷心里有火了。
于是低声道,“太子爷,移民虽对百姓来说惨了点。但长远来说,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。”
“我知道,我没那么容易动恻隐之心!”
朱标冷声道,“但我心里不痛快!”
“是,你小心眼病犯了呗!”
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,“就是觉得老四这事没经过你,直接跟老爷子说的,你觉得老四翅膀硬了,也觉得你老子太偏袒他了,对不?你们朱家人都一个揍性,小心眼!”
“走!”
这时,朱标忽的一夹马腹,“跑起来,快点到北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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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快马奔驰,三日之后,已到河北保定境内,距离北平只有一步之遥。
但就在李景隆以为朱标要马不停蹄直奔北平的时候,却不想朱标却突然下令,就在保定城中歇息,且选了一家看起来极其平常的客栈。
时值傍晚,天气格外寒冷。
好似要下雪了一般,呜呜的刮风,飞起的沙尘直打得人脸颊生疼。
“太子爷,您洗洗!”
李景隆端着一盆热水,进了客栈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