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开点,想开点。”
话毕,又拍了拍他肩膀。
魏来闻言,收回目光,又闷头闷脑继续赶路。
“哎,这样就对了嘛。”魏卒很是满意。
魏军领头小队,副手抬手抹去眉间滚落的汗珠,靠近都伯低声道:“都伯,要不要再考虑一下”
“我军已追击半日有余,如果再深入,恐怕有很大概率会跟蜀军斥候狭路相逢,属下以为当以谨慎为上。”
“说来那什长不过一人,身上还带着伤,从昨日到现在跑了快一天一夜,体力早就耗尽,怎么可能一直不见人影?”
说到这,副手脸色一急指着前头带路的蜀卒:“倘若真按那小子说的那样,那捞什长身上携有重宝,蜀军怎么会没有派出精锐接应,任凭我们截杀?”
“都伯,要三思啊。”
听到这话,都伯眉头一抬,看了看四周,脸色忽然有些阴沉。
确实,他们一路紧追那蜀卒翻山越岭,起初还能零星遇上几支魏军小队,可自打上次碰见友军后,已经快一个时辰没见到其他魏军的踪影。
而且,这路越走越偏僻,越走越陡峭,别说那什长,就是自己这些人也有些顶不住。
或许,有诈。
想到这,都伯一把扯住前面带路的狗子,阴沉着脸道:“你在做什么?!”
狗子身子一抖,颤声道:“我在给诸位大爷带路啊。”
都伯一把捏住他的肩膀,冷声道:“此处这般偏僻又陡峭,他一个精疲力尽还受了伤的人怎么能撇开我们这么远,还钻这种地方。”
“莫不是想把我们带进你蜀军的伏击圈?”
话音未落,“锵”声,雪亮的刀锋已抵在狗子喉头。
刀刃压进皮肉刹那,一滴血珠顺着颈线滚落,在粗布衣领上洇开暗红。
狗子腿一哆嗦,扑通一声跪下:“将军我不敢骗你啊。”
“他就是往这个方向跑的, 一路过来各处要道都被将军的人给包围了,他要逃出去,也只能走这种山路。”
“而且这个什长是南中蛮兵出身,是丞相征讨孟获时收服的,他们赤脚走这山路,比我们穿鞋还稳当。”
“小人不敢欺瞒将军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