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片刻,林一然才开口,“我猜应该不是,我问过余耳,纪寒到华国的消息是牧从南告诉他的,纪寒手里的解毒剂多半也是牧从南给他的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楚泽言出事,余耳当时状态很不好,牧从南正是利用这一点,假意透露纪寒的行踪,为的就是让崩溃的余耳去找纪寒报仇,可他根本不知道纪寒来华国是来救他的,而不是来杀他的。
若不是我及时赶到,那种情况下,余耳和纪寒都活不成,哪怕余耳活下来,将来得知真相,他照样会崩溃,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废人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南儿怎么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?肯定是那些人教她的。”牧文山开始自责悔恨。
早知如此,他当时说什么也不会放任牧从南和那些人纠缠。
林一然眸色一沉,“你这病或许也是被那些人算计了的,我在你体内发现了禁药成分,这药吃了可以很快让身体恢复,但会折损寿命,反噬效果极强,服用者若再次受伤,也只能服用这种药保命,长此以往,便会不治而亡,甚至查不出病因。”
“这么说,五年前我确实曾经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。”牧文山蹙了蹙眉。
“我记得那次确实是吃了某种补药,所以伤好得特别快,可那药是南儿带回来的,我当时还问过她,她说是特意去极地洲的药物研究中心花钱买来的,是新药,效果特别好。
我当时想到是极地洲研发的新药,所以就没多想,现在看来,南儿或许是被人骗了。”
林一然讥笑,“你就这么信她,没准她是故意搞来这药,为的就是想悄无声息地耗尽你的寿命,好尽快接管联盟。”
“不,南儿不会。”牧文山否认得很坚决。
林一然撇撇嘴,“怎么不会,刚才她不还拿枪指着你脑袋。”
牧文山极力替她辩解,“她也是被逼急了,不是故意的,然然,算我求你,留她一命。”
林一然转过身,双手抱在胸前,“我可没那么圣母心,你要知道她可是足足杀了我三回,你摸着你良心问问自己,这事搁谁身上能过得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