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他们兄弟俩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争执,阎政扬这下手也太狠了……
最离谱的是,阎政扬生生把阎伟文一颗牙给打了下来。
这个年代可没什么假牙技术,顶多给他镶嵌一块金属在这里,丑得很。
阎政扬看着病床上的弟弟,面无表情。
阎伟文咳嗽了两声,扭头对叶云芬道:“妈,你和李婶先出去吧,我有话跟他们说。”
叶云芬起初不同意,她怕阎政扬又对他做什么,但最后拗不过阎伟文的执意,只得先和李婶退了出去,掩上病房门。
冬夏环视了房间一圈,很小,但阎伟文住的是单人病房,角落处放着个夜壶。
在这个年代,这种房间已经是特级领导才有的待遇。
“你要说什么?”阎政扬冷冷看向他。
“大哥,嫂子,对不起,前天晚上是我冒昧了,我脑子一热就说出那种话,真对不住。”青年温润的嗓音传来。
冬夏有些意外地转过脸看他,没想到阎伟文居然会主动道歉。
阎政扬没跟她讲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。现在看来,应该是阎伟文先出言侮辱在先,而且有极大可能是侮辱了她,阎政扬才会对他动手。
阎政扬:“现在不必再说这些了。你嫂子说要帮你看腿,看能不能把你的腿疾给治好,之后我们就会回去。”
阎伟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,惨淡一笑道:“你以为我没努力过吗?他们找了很多医院,我都去过京区解放医院了,都说没办法。”
唯一说有办法的是一位曾经在苏联留过学的医生,他说国外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或许可以治愈,但阎伟文这腿伤得太深了,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,肯定会留下一定后遗症,无法做到完好如初。
现在这个年代,国际形势紧张,阎伟文根本不可能出国……
阎政扬道:“让你嫂子试试吧。她对你,也有愧疚。”
“是吗?嫂子,你觉得对不起我?”阎伟文抬眸看向冬夏,有些似笑非笑,半晌忽而疯癫地笑起来道:“既然你们都觉得对不起我,那就让嫂子伺候我一晚上如何?我不用她帮我治腿。只要一晚上,从前的事,我都一笔勾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