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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鸡鸣未响,在驿站驻扎了一晚的车队尚未完全醒来,厢房的木门被人悄声推开,娇妹儿掀开厚重的棉帘,从暖房里探出身来,此时她的脸上还没有上妆,眉毛有些浅,唇色有些淡,但那双眼睛倒是依然顾盼生辉,想来是继承自她的那位舞女母亲的。
早晨的寒流有些伤人,于是她顺手将一件厚棉衣裹在身上,挡住了那略显单薄的睡裙,也挡住了那美妙成熟的身姿,娇妹儿低下头对着洁白的手指轻轻哈气,不经意间露出了几分凡俗女儿的姿态。
她左右看看,院子里安安静静,车队的人们大多还在睡着,她悄声的一路小跑奔向后院,那边可以直通马厩。
穿过几处门廊,娇妹儿即来到了后院的门口,透过圆形的拱门她已经能看到马厩里的马匹口鼻中吐出的浓郁蒸汽。
在圆门前,她停住了脚步,此时距离第一缕阳光还有一个时辰,如果骑上马全力能跑出很远。
娇妹儿再次回头确认身后没人,这才迈开腿走进了后院,但她没有走向马厩,而是从墙边提起一个木桶,从后院的井里打了一大桶水。
水滴淅淅沥沥的落在地面之上,她提着那桶水走回了驿站的前院,然后将井水倒入了前院的大缸中,随即又从墙边的柴火垛里抽出了几根砍好的柴火,扔到缸底,然后娇妹儿双手掐诀对着缸底轻声娇喝,一道细长的火线落在柴火中,顷刻便点燃了。
娇妹儿抹了抹额头的细汗,转身继续提起桶去后院打水。
直到她第三次满载而归时,在前院的缸边看到了抱着剑的魏成。
“为何不跑?”魏成声音依旧冷淡。
娇妹儿白了这个只会吓唬人的男人一眼,没有搭理,提着桶来到缸边,将冰凉的井水汇入刚刚温热的缸中,扔下木桶,她才扭过身看向魏成,欠身行礼道:“原来魏公子醒着,我就说怎么一位守夜的修士都没看到,麻烦下次如果有男修士醒着,还请记得帮大家烧一缸热水,免得让一个弱女子来回忙活。”
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,早在烟柳场学到了一手绵里藏针的阴阳话术。
魏成听见这话,冷漠的往放下了抱臂的双手,娇妹儿看到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以为这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