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口同声地问道：
“后来怎么着？”
两人身体都不自觉地凑近李雯，
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李雯夹起一筷子涮好的牛肉，
放进嘴里嚼了嚼，
接着说：
“当时我跟那对老两口说，他们的儿子找到了。”
“老两口一听，特别激动，眼泪都下来了。”
“双方见面的时候，有个环节是念亲子鉴定书。”
“在念之前，我们一直没把他儿子有个脑瘫孩子的事儿告诉老两口！”
“因为亲子鉴定书也是最后才拿到手的，之前也不确定是不是亲生的。”
“等确定了，才安排见面。”
“结果呢，老两口走到离儿子两米远的地方，突然就说，这不是我儿子。”
“我赶紧提醒他们有亲子鉴定书，可老两口还是一口咬定不是！”
“我问到底咋回事，你们猜他们说啥？”
“他们说要是儿子一个人回来，那就是他们儿子，可带着个脑瘫孙子，那就不认这个儿子了。”
“当时我都听傻了。”
张静满脸震惊，嘴巴张得大大的，
半晌才吐出一个字：
“啊？”
苏若雪则沉默不语，眉头紧锁，
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，
似乎在为这个被命运捉弄的年轻人感到悲哀。
李雯摇了摇头，神情有些感慨：
“这就是人性啊。”
张静重重地点了点头，附和道：
“确实，太让人寒心了，真够阴暗丑陋的。”
李雯却轻轻摆了摆手，纠正道：
“不能简单地用阴暗丑陋来形容，这是复杂又难以用对错评判的人性，没人有资格去批判他们。”
“每个人所处的立场不同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。”
“我们看似站在道德制高点……”
“可真身处他们的位置，说不定也会迷茫，也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选择。”
说着，
李雯又夹起一块毛肚，
在滚烫的锅里上下涮动着，
仿佛想把这复杂的情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