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担心,它现在不喜欢我的血,怕是送到嘴边都不稀罕,”他笑了笑,又叮嘱道,“倒是你们个个受欢迎,万一意外相逢,千万不要给它机会。”
这话说出来,张海客一点都没得到安慰。
如果张家人的血天然受欢迎,老师是怎样变得对换尸草有了抗体?
再联想到那张照片里,被深深扎根血肉、毫无生气的青年,他忽而心里一酸,不得不移开视线看向窗外,以此来遮掩眼眶里腾起的热意。
气氛低沉,张海侠想了下,突然开口。
“其实,关于第二张照片的来源尚未确定,霍玲自身并不能说出准确情况……她的记忆其实不完全可靠。”
“她同样被玉印吸引的情况,不太寻常。”
“刻意灌输?”张起灵若有所思。
这是对关于玉人的情报产生了怀疑。
不过随即他便自己否定了自己:“没必要。”
“对啊,”张海客也不太赞同,“汪家人再神通广大,怎么能提前预料到海洺姐会遇到霍玲,又怎么可能为了咱们提前数年布局张网?”
“再者,既然海洺姐说九门的队伍陆续进了盆地深处,咱们到了那里,只要找到人一问不是就能知真假?”
边这样说,他心里忽然一动。
陆续到达的这几支九门队伍,分属不同领队和组织者,但居然不约而同选择了在此时深入西王母国,在进入盆地之后,更是尽数失去了联系。
着实巧合过分,其中若说没有蹊跷,谁信?
话虽如此,张海客并没有立刻开口。
还需要再确定一下,他摩挲着口袋里手机,心想,这件事急躁不得。
……
当晚回去已经不早。
由于霍玲的特殊情况,没被单独安排一间房,而是被张海洺带走近身看护,其他人则各回各房,洗漱睡觉。
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。
再加上临时决定,第二天要提前出发。
就算是身心强悍的张家人,也不约而同选择了养精蓄锐,以待不时之需。
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早上,还不到七点,张从宣被突如其来的访客敲响了房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