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说陌生,是指还在族中挂号的势力与人员没有这号成员。
至于说,有没有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张家人?这就很难说了。
张家之前动乱多年,叛徒和离族出走的人数众多,再加上数年前战时动乱不已,离散是常事,忽然失去消息踪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张海客同样不敢肯定,只是口吻凝重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我所知,外家零散分支虽多,没有一个能对上的。”
三人发言完毕,陆续沉默下来,于是张从宣后知后觉抬头,环顾一圈,才发现好像只有自己还没表达看法。
惭愧的是,他刚刚走神了一下来着。
倒没想阴谋诡计,只是觉得,果然凡事经不起念叨。
说曹操到曹操到。
他的记忆线或者说身世线,终于来了!
就说别把注意力全放在系统身上,看,其他方向稍一发力,这不是可疑人物就出现了吗?
“唔……”迟疑一瞬,他合群地作出严肃神情,“我明白了。”
经历了几番失败的劝说,张海客早已麻木,并学会了放低期待,闻声就想叹一口气。
是的,他也知道,他也明白。
老师根本不会动摇。
但如此根深蒂固的信任,若不是被强制灌输的概念,又是怎么会平白得来?
饶是如此,看着青年明亮笃定的眼眸,还是配合地扬起了微笑。
“您不妨说来听听?”他语带鼓励。
张从宣已经组织好了语言,点点头,开门见山:“总的来说,根据判断,那个张世是个可疑人物!”
“店铺资金来源的基金会,疑似与此人有关。所以,店铺很有可能是在别人不怀好意的资助下,到了我手里?”
“结合之前在老宅里遇到的汪家人,以及那个能控制意识的玉印来看,这一切都可以结合起来联想。从一开始,就是有人故意设计推动,想要利用我做什么事情?或者达到什么目的?”
“我失去记忆的事情,也很可能是幕后主使有意为之?”
一长串说下来,青年越说越笃定。
张海客却是听得神情恍惚,跟张海楼和族长各自对视一眼,仍旧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