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,指甲都扎进了掌心!
曾氏脸色煞白,身子微微颤抖着,险些站立不稳。
到底是世家出身,在这深宅大院里摸爬滚打多年,见惯了风浪,她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,强压下心头的苦涩与怒火,上前向宋昭月道贺。
既然燕王正妃之位已尘埃落定,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,为敏娘谋一个侧妃之位了。
只要敏娘能进燕王府,日后未必没有机会更进一步。
宋昭月瞥见了人群中脸色难看的刘悦敏,嘴角上扬,冲着她微微一笑。
刘悦敏被这笑容刺得心中一痛,脸色愈发难看。
她心里明白,此刻最该做的,是大大方方走上前去,向宋昭月道贺。
可满心的不甘如汹涌的潮水,几乎快将她彻底淹没,她实在无法像祖母那般,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上前道贺。
她做不出笑脸相迎,更无法违心地说出那些道贺的话。
刘悦敏便借着照顾身体不适的白氏为由,悄悄地退到了人群后,躲开了这令她难堪的场面。
远离了众人的视线,刘悦敏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懑与羞恼。
只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,几乎要将她逼疯。
她万万没想到,景熙帝竟然会下旨册封宋昭月为燕王妃!
那个女人,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庶女,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室!
凭什么能坐上燕王妃的宝座?
自从回京之后,她便知晓了祖父和祖母的打算,要将她送入燕王府,坐稳燕王妃之位。
为此,她跟着祖母苦学管家理事之道,学习各种礼仪规矩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燕王妃,成为尊贵的实权藩王正妃。
可如今,这一切,都被宋昭月毁了!
刘悦敏越想越气,扶着白氏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。
白氏吃痛,不由得蹙眉,抬眸看了刘悦敏一眼。
只见刘悦敏面色阴沉,瞧着同人有深仇大恨一般。然此刻身处这等场合,即便心中藏恨,也不该如此显露。
毕竟,在场皆是宫中嫔妃与京中命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