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恼怒之下,脑子似乎也变得灵光起来。
云莺就想着,他堂堂国公府的公子,是谁敢狗胆包天在他身上动手?那样的人屈指可数,左右不过那几个。
再想想大过年的他和离了,这事说的轻巧,但只看如今闹的满城风雨,此事又岂是说那么一两嘴就能解决的?
其间的博弈与算计,指定多的数不清。
他挨打,是不是也是因为此事?
之前没想到的事情,现在通通想到了。
而只要一想起,他会和离,固然有他与林淑清关系疏远,彼此相看两厌的原因在,但她真就无辜,真的在此事中成功隐身了么?
并不是的。
她与林淑清一样,罪孽深重。
云莺眼中汪出了泪,眼角也很快红了。
陈宴洲见状,再不能保持刚才云淡风轻的模样,却是又手忙脚乱起来。
“不要哭了云莺,此事与你又没什么关系。祖宗,你快别哭了,这么多人看着呢,二爷我也是要脸的。”
许是二爷的语气太过低三下四,如今满面愁苦的表情,也过于搞笑了,云莺破涕为笑,再是难过不起来。
其实仔细想想,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,只是这般哭泣,又有什么用呢?
哭若是有用的话,她能学一把孟姜女,把长城哭倒,可哭没用。
既然没用,她也就不浪费这个体力了。
云莺很干脆的收了泪,问二爷道,“伤的严重么?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,现在伤口结痂了么?”
二爷抹去她眼角的泪珠,低声说,“不严重,过了好几天,早结痂了。只是现在在长新肉,伤口有些痒。”
云莺不信,“你又骗我。”
“那怎么办呢?我又不想让你担心,总不能和你说,我被打的皮开肉绽,这几天又没好好休息,伤口不仅没长好,还有些化脓。”
二爷是带着调笑的语气说的,明明是玩笑话,可云莺却笃定,这指定是真的。
他的伤口肯定没长好,所以她一拍之下,他才疼得浑身紧绷。
“走,我们不逛了,回房去,我给你看看伤口。”
云莺拉着二爷就往回走,陈宴洲却不愿意。伤口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