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耸耸肩,满不在乎地离开。
他早就不想伺候了,事多还没理,要不是他们科室猜拳,每次都是他输,他才不来呢。
时夫人还没缓过来气,双手插腰,破口大骂,“一群烂人,下次再也不来这医院了。儿子,你快记下那医生的名字,把他工作弄垮,我要让他哭着求我。”
“够了!”
时贺林忍耐到了极点,额头突跳,右眼皮也挑个没完。
时夫人吓了一跳,闭上嘴不敢多言。
时贺林捏捏眉心,泄出几丝愁意,“妈,你消停会,别惹事了。”
”小羽在爸回来之前,我会接走。”
时夫人恨不得那小野种越滚哉远,最好永远都不回来。
但她心底也明白,这根本不可能。
也罢,能清闲几日是几日。
她彻底闭上嘴,不再发言。
走出病房,时贺林欲言又止,把跟在后面的时轩羽拽出来,往前推了下。
“怜怜,能不能请你先照看着小羽几天?贺家最近在准备家宴,我要回燕城,没办法带着他。”
顾霜怜挑眉,“时贺林,你哪来的脸跟我提要求?”
时贺林胸口发闷,看不惯顾霜怜对他带刺的样子。
恨不得上手,一根一根地把刺拔掉。
他自嘲勾唇,眸底化不开的阴郁和怨气,“怜怜,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大度点?我知道了。”
他向前,步步紧逼。
“攀上了江家太子爷,就看不上别人了。你以为他会给你结婚?痴人说梦!”
“啪——”
一巴掌直接扇到时贺林脸上。
顾霜怜嫌恶地瞥他,再多看一眼,都要作呕。
时贺林舔了舔后牙槽,半张脸还隐隐发麻。
越是痛,他越是爽。
怜怜肯生气,就代表她还在乎他。
“怜怜,”时贺林低低缠倦地呼了一声,“再打我一下,打到你出气为止。”
”气消了,我们就从头开始。”
顾霜怜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连刚才碰过他的手,都像是沾了垃圾。
“这么关心我跟顾小怜的婚事?”
一道慵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