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壮汉一拥而上，把铁牛摁倒在地。
“诶，别打脸！”有人喊，“留着当证据！”
铁牛惨叫一声，让工人们拖出了监控室。
走廊上骂声、打声此起彼伏，很快就淹没在人声鼎沸中。
赵坤瘫在监控室角落，手哆嗦着掏烟。
打火机咔咔响了好几下，就是点不着。啧，这手抖得。
陈云站在他面前，盯着这位昔日呼风唤雨的工厂主。
赵坤现在就跟条死鱼似的，眼神发直，嘴唇煞白，手里那根烟摇摇晃晃。
“诶，跟你说个事儿。”陈云语气平淡。“我爸就死你厂里了。”
赵坤猛一抬头，眼里全是惊慌。
“三年前那场火，”陈云声音冰冷。“你为了骗保，让工人冒死干活。我爸为了救人，才困在车间里。”
赵坤嘴巴动了动，呜咽了一声。
“咋滴？以为撒钱就完事了？”陈云冷哼。
“想多了吧。从那天起，我就开始谋划。三年，一步一步混进你厂子，搜证据，等时机。”
外头传来吵闹声：“抓到了！那帮收黑钱的供应商也堵住了！”
“你…”赵坤总算能说话了，结结巴巴，“你究竟要干啥？”
陈云摇头：“啥也不要。就想告诉你，报应迟早会来。”
他转身要走，又回头补了句：“哦对了，警察马上到。你好好想想咋跟法律交代吧。”
赵坤瘫在地上，盯着监控屏幕。
屏幕里循环播放着他的罪行，工人们哭骂声、控诉声回荡，跟地狱审判似的。
陈云刚出门，就撞上几个抱着档案箱的工人。
“陈哥！”小工人兴奋喊，“财务室找着这些了！全是赵坤转移资产的铁证！”
陈云接过箱子，翻看文件。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、假合同、资金明细，都是赵坤的罪证。
他嘴角上扬，这证据比想象中还全。
“分类整理下，”陈云抬头吩咐，“按时间排，重点标注大额转账。”
工人们排成长队，手忙脚乱整理文件。
哗啦啦，厂区外突然冲进十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，话筒举得老高。
“咋回事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