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笑地拿开他的手,然后将门拉开。
那陆长泽瞬间冲了进来,好像生怕这门又被贺知州给抵上一样。
我将门关好,隔绝了外面的寒风。
屋子里一下子又暖和起来。
贺知州静静地站在门那里,低垂着头,一点都开心的样子。
我拉了拉他的手,冲他小声说:“好啦,他吃完饭就要走了,不影响我们的二人世界哈。”
哪知我话音刚落,已经坐到餐桌前的陆长泽忽然飘来一句:“还是这屋里暖和,我今天就在这住下吧,等明天天气好了我再走。”
贺知州狠狠地蹙眉,委屈地看向我。
我摸摸鼻子,几步走到餐桌前,冲正盛汤的陆长泽道:“你住在这,丹丹怎么办?”
“是哦!”陆长泽喝了口汤,说,“那把丹丹也叫来?我们四个人还能凑一桌麻将哩。”
我无语地抚额。
不用看,我都能感觉到贺知州周身泛起的阴沉气了。
我都有点怀疑,这陆长泽是不是故意气贺知州的啊。
不一会,贺知州就坐了过来,他冲陆长泽凉凉地问:“汤好喝么?”
“包好喝的呀,咱就说,可以怀疑你任何方面,唯独不能质疑你的厨艺。”
“嗯,好喝就多喝点。”
贺知州说着,又给他夹了些菜,说,“喜欢吃也多吃点。”
咝!
陆长泽缩着脖子,有点害怕地瞅着他。
别说陆长泽了。
贺知州忽然这么体贴,还主动给人夹菜,搞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了。
我拿起筷子,默默地吃了口菜。
见贺知州半晌没动筷,我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:“你也吃啊。”
一上午,我跟他都没吃东西,我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,他难道就不饿么?
然而贺知州还真冲我摇了摇头:“我不饿,你们先吃。”
说着,他就往后靠在椅背上,姿态慵懒地盯着陆长泽。
关键是,他这么一盯就是盯了好半天。
陆长泽估计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了。
他吃了两口菜,瞥了瞥那男人,然后又吃了两口菜,又瞥了瞥那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