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子们聚在一起谈论的多是首饰布料。
她对朝歌的认知,仅仅停留在那是国家都城,其余一概不知。
“到底为啥和朝歌有关系?”
唐玉这话一问出来,二哥唐辉接过话茬。
“商王继位的时候,大商用国运向天占卜,结果龟甲碎裂,预示着大商要遭天谴。
原因是殷商王族有人弑父弑君,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,所以上天发怒,在商王继位当天就昭告天下,成汤子孙已经没资格再做天下共主了。
这事儿当时在朝歌传得沸沸扬扬,最近才传到咱北地来。”
唐玉听完惊得合不拢嘴。
在她心里,朝歌的商王本和自己的生活毫无交集,北地向来是北伯侯说了算。
可如今王位继承出了岔子,出了弑父弑君这等大逆不道之事,惹得上天对天下共主动怒降下天谴,这一切实在太过荒诞。
“父亲,二位兄长,我不懂朝堂上的事儿,也不清楚这弑父弑君是真是假,更不知道商王到底还有没有资格做天下共主。
咱就假设这事儿是真的,成汤子孙不配为天下共主,可要是上苍真要降下惩罚,那也该冲着他们王孙子弟去啊!”
“现在呢,让咱们这儿瘟疫横行,东边百姓喝不上干净水,南边婴儿难以存活,西岐百姓收不到粮食,这不是荒唐吗?
惩罚我们这些老百姓,这就是天道?我们又没做啥对不起上苍的事,凭啥受这份罪!
要是这些都是真的,那这天道根本不配主宰天下万民,就该……”
唐玉情绪激动,话到嘴边还是顿了一下,可最终,那股不平之气还是让她冲口而出,“就该去死!”
这话一出口,一家人瞬间呆立当场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。
父亲唐洪脸色骤变,急忙呵斥道。
“这孩子,在胡说八道些什么!怎能咒骂上天?”
二哥唐辉却若有所思,紧接着说道。
“我倒觉得小妹说得在理。我们这些平头百姓,凭啥要被降下天谴?我们做错什么了?”
大哥唐奎也跟着长叹一声,缓缓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