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刚刚被破格提拔为一个中郡郡守,现在更是在从来没有过指挥作战经验的情况下,独领一军,白混军功。
由此也可见卢啸远此时在北境的权势,真可以称得上只手遮天了。
卢泰友领军之前,还曾被召至安抚使衙门,听自己族叔面授机宜。
也正因如此,卢泰友自认为非常清楚两军形势。
此战并没什么难处,不考虑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流民,他拥有着十倍以上的优势兵力。
兵法有云,十则攻之,有这么多的兵力,只要发现了贼人然后全军进攻就能赢。
白送的军功啊!
叔父甚至说他有机会借此封侯。
卢泰友出身于卢氏,交往的也都是其他大世家的豪门子弟,一直自视极高。
他的才学得到过几位“当世大儒”的夸奖,虽然没有领兵作战过,但自恃熟读兵书,再加上这么大的优势,对于战事自然不需要担心。
可是,当他大模大样地领兵杀入山势之中,却遇到了难题。
八姑子山的地形,并不适合大军展开。
当初北蛮铁骑兵势严整,整个北境无人敢挡,可是他们也没有分兵深入山中,清剿已经暴露行藏的镇义营。
不仅是骑军,哪怕是以步军为主的忠胜军,进入此间也受到极大的限制。
行军作战,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,甚至要保障自己的粮道和水源,然后还不能太容易被敌军偷袭。
军中老将,也是对东平一带地形最是熟悉的罗空极是不安,直接在军议之中说了出来。
“现在咱们算是进了镇义营的地盘,敌在暗我在明,而且敌人先据有地利之势,我们可千万要小心呐。”
“特别是扎营之所,以及扎营之后的夜间巡视,更不可大意。”
卢泰友一听他这话就不乐意了。
不论罗空在军中有多深的资历,对于本地有多深的了解,他也只是个低阶校尉,地位跟卢泰友相差很大。
卢泰友对他的话不喜,却更加看轻他的地位,甚至懒得直接开口反驳,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傅晓义。
“傅将军,你这忠胜军中果真是藏龙卧虎,多有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