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卢啸远必定会分出一些人手盯着他们,打探他们的行踪情报,如此弱点,更不能让卢啸远把握住。
魏箫尴尬地道:“可是薛大哥,现在这种时机,大张旗鼓地向豪族高价购买粮食,还是很不划算,而且,咱们的山头,众兄弟与流民加起来已经超过三万人!要填补粮食缺口,这么在的动作,肯定不可能瞒得住卢啸远的耳目吧?”
项锐等人这次都认同魏箫的判断。
项锐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:“不如我们分散人手,想办法混到其他各郡,暗中买得粮食,然后再由在下的人脉偷运回来。”
“如此一来,虽然不可能购得规模庞大的粮食,但也能稍解山中之急,最重要的是不会轻易暴露,少帅以为如何?”
薛承乾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你们担心的无非是两点。”
“但是,说到价格高昂,对我们却是无妨,等到现在的工坊建立起来之后,采用我教授的炼铁之法,比起现在城镇中的铁器工坊更有效率,到那时,再多的商队也能填满他们的胃口,不愁金银不足。”
“其二,我们大张旗鼓买粮,而且无法封住那些世家大族的嘴,卢啸远必定会发现蛛丝蚂迹,但……我要的就是让他们发觉!”
“呃……”
魏箫和项锐已经算是镇义营中颇的谋略之人,但他们都搞不清楚薛承乾的用意。
哪有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敌人耳目之下的?
“卢啸远窃天之功,得朝廷重用,任其总揽北疆军政之务,你们说,假如由得他从容站稳脚哪,真的整合了北疆的资源,咱们报仇还有多大的希望?”
项锐和魏箫都有些沉默。
当着众兄弟的面儿,他们自然也说过些热血上涌的话,但是只要冷静思索,便明白他们与卢啸远之间的实力差距极大。
别说凭他们,就算是魏箫之父还活着,想要报仇希望也不大。
“卢啸远如果真的坐稳了北境安抚使,那便拥有了整个大梁一半的实力,到时候泰山压顶,我们自保只怕都很难啊。”
薛承乾点头道:“说得正是,所以,我们自己虽然也需要扎稳脚跟,但绝不能坐视卢啸远巩固其权力,必须抢在之前,先让他看到破绽,主动出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