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白予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皱眉:“你脸上的这些血是自己的?”
泽菲尔没睁眼:“不是。”
烦躁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,竟有些莫名其妙。
白予宁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弄出一条干净的毛巾,丢给了躺在床上的雌虫。
“这也是干净的,把脸洗了。”
泽菲尔被追了一整天,精神长时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,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,满身的倦意袭来,动弹不得。他向来最讲究和爱干净,偏偏这时没有任何动作。
白予宁“啧”了一声,最后自己受不了,拿着毛巾去浸了水,最后放在了雌虫的脸上。
雌虫的脸略微清瘦,线条明显流畅,不笑时带着难以靠近的疏离感和不可亵玩的矜贵,可偏偏性格深浅难测,时常挂着不易琢磨的笑,倒显得有几分温和俊雅。
白予宁的动作不算温柔,好在足够耐心,不至于将雌虫弄疼。
可屋子实在破烂 ,没有热水,这冬季里的冷毛巾还是让泽菲尔瞬间清醒,困意也散了一大半。
他蓦然睁开眼,少见的有几分不满的情绪。
“冷。”
白予宁气笑了,道:“伺候你一回,你还真挑上了。”
泽菲尔皱眉 ,似乎有些赌气,漂亮的蓝色眼眸幽幽,带着一丝偏执和不悦。
也许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,他对眼前的雌虫不完全了解,但点点滴滴中仍保有几分信任,甚至在对方的维护和偏袒中有了自己都未能察觉的自在和任性。因此,真话总是不加掩饰。
“这水太冷了,弄得我很不舒服。”
白予宁扯了扯嘴角,心想这只雌虫真把他当成伺候人的侍从了。
“只有这个,不弄我就走了。”
泽菲尔抿嘴,他像是思考了很久,最后闭上眼,道:“弄的,我不喜欢脏。”
白予宁手上的动作重了几分,冰寒的冷意顷刻间更为清晰地覆满了雌虫的脸,连带着身子都寒颤了。
“麻烦精。”
雌虫的脸总算是弄干净了,只是冰冷的寒意和不加疼惜的揉擦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