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恶心了。
但是雌虫好心救他,又为他换衣服,也不好说些什么。而现在,这只雌虫睡衣上的信息素比他身上这件更浓,稍微一靠近,便没有办法忽视。
这让他怀疑,雌虫的房间里是不是睡着一只雄虫。
一时之间,泽菲尔看向白予宁的眼神复杂,已然把对方当成经常和雄虫鬼混的雌虫了。
虽说这样的行为对于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泽菲尔来说是十分出格的,但是各虫有各虫的活法,他只能表示尊重,压下了心中的不适,心中暗自打算着一会儿就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。
白予宁被看得不舒服,竟一时无语。
这是什么眼神?
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?早知道昨晚上就应该把这只雌虫丢在那里自生自灭。
“你对我很不满?”
泽菲尔接过男人递来的水,阵阵暖意传入手心,拂去了这一早上的焦躁。这位皇子殿下垂下眼眸,举止投足间温柔万分,缓缓道:“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,我想留在这里。”
他并没有回答白予宁的问题,可想而知答案未必是好的。
但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军雌和告示,泽菲尔必须要拥有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,眼前这只雌虫的房子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他要留在这里。
白予宁抱着双臂,双眸已褪去起床时的懵懂迷糊,沉静幽深,轻笑了一声。
这一声,是气笑的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下你?”
泽菲尔:“我知道这有些突然,你可以说一个满意的数字,我会让底下的虫将钱尽数打到你的星卡上。至于你平时的生活,我不会干扰。”
如此听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生意,毕竟一个皇子能拿出来的钱远远超乎普通虫的想象。
这不该拒绝,否则就是对钱的侮辱。
但是泽菲尔等了很久,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答复,反而听到讽刺的笑声,带着阴沉,带着不悦。
“我讨厌你。”
眼前的雌虫眸光沉沉,看得泽菲尔一顿,直直皱起了眉。
为什么?他并没有见过眼前的雌虫,对方何来的讨厌?
还没想出什么来,冰冷的声音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