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三还觉得不过瘾,又让镇荒军压着小伙子们跪在了他面前。
老村长瘫坐在雪地里,眼睁睁看着祠堂里所剩的物资又一次遭了洗劫,祠堂外的几个小伙子挨打又受欺辱,一口血涌上喉头,从嘴里喷涌而出,在积雪上洒出一片刺目的猩红。
“人在做天在看……”老村长哑着嗓子大骂,“冯三……你……你一定会遭报应!”
冯三嬉皮笑脸,洋洋得意道:“如果说我投靠了镇荒军,还有了个卒长义父,这算是报应的话,那我倒希望这些报应越多越好。”
老村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咬着后槽牙双腿一蹬,当场陷入昏迷。
“这老家伙该不会给气死了吧?”卒长漫不经心道。
冯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——村长不能死,好像还有用来着。
不过这会儿他却想不起来有啥用了,便觉着可能是自己多少还顾念了点以往的情分,但这时候若表现出来,恐怕对自己前途不利。
于是,他满不在乎地说:“死了就死了,无所谓。”
“报!所有东西都已搜干净!全在这儿了!”一群镇荒军拎着包裹满面红光走出祠堂。
冯三指了指昏迷的村长还有被揍得不省人事的几个小伙子,“他们身上的棉衣和鞋子,也别落下,都得归咱们镇荒军。”
卒长向他投来欣赏的眼神,“不错,够心狠手辣,才能助老子成大事,老子手底下就需要你这样的人。”
冯三喜不自胜,双手抱拳,“义父过奖了。”
眼看又搜刮了一通,还都是些比之前更好的食品物资,卒长心情大好,说回了镇荒关之后,必定重赏冯三。
随后,这帮人便心满意足扬长而去,留下寒风冷雪中一片凄惨狼藉。
祠堂里,衣不蔽体的村民们已经心如死灰,全都瘫坐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,麻木地看着四处漏风的破墙,孩子们也因惊吓过度和受冻,哭都不知道哭了。
他们和那些昏迷在雪地里的小伙子以及村长,就这么慢慢被逐渐降临的黑夜笼罩,静静地等待着死亡降临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。
一阵踩着积雪的脚步声传来,隐约还有火光晃动。
几个尚存些许意识的村民,眼睛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