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斌后面三十吨拷贝纸的货款没有得到,从此以后就没有来了。一年后,元庆回家坐火车经过南昌,阮斌还请他在万寿宫附近一家饭店里吃了一餐饭。那时第二造纸厂已经宣布倒闭,所有机器设备都卖了,正在准备卖地,阮斌是几个留守人员中的一个。
过完正月,已到了草长莺飞的三月初,纬球该付永佳1月份的货款也到期了。那几天胡生和元庆两人天天追在纬球鞋厂董事长的屁股后面,终于把1月份的货款收回来。元庆把朴小雅的回扣送到她手上以后,终于舒了口气。他对小雅说,我两头都有交代,也算完美,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
可朴小雅却显得异常悲伤,流着眼泪对他说,我马上就要去韩国了,你不想陪我几天吗?这一别,再见不知是何年。
元庆也悲伤地说,我非木石,岂是无情之人,但纵使陪你几天又如何,你终究还是要走的。
朴小雅大方的挽着他的手说,走,今天不醉不休。
元庆答应她,好,与你同消万古愁。
两人在狗肉馆胡乱点了几个菜,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,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,小雅喝得酩酊大醉,只知道攀着元庆的肩膀说,带我去东逸酒店,开房……。
元庆东倒西歪叫了一辆的士,打的来到东逸酒店,好不容易把小雅弄上床,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醒来后已是第二天黎明,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哑然失笑,跟着跳起来去洗了个鸳鸯浴。爬回床上疯狂起来,接着又沉沉睡去,再次醒来已是中午,双双下去吃了个中午饭,小雅又把他拉回房间。这一天他们就像是两只发情的动物,只要还有精力就滚在一起。
半夜,元庆再次醒来,他想老婆打不通他电话一定会很担心,因为自昨天他和小雅在一起,小雅就把他的电话关了。
他望着还在熟睡的小雅,悄悄起床坐在桌前写了几行字,把它放在床头柜上,开门回家去了。
等小雅醒来不见人,惊得坐了起来,才发现那张纸条,她伸手拿过来一看,见上面写着:
纤云弄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