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艹!踏马的真是中邪了!还能被几个混小子截胡了这么个镶金的活?他们能干成个屁!”
孙全德刚拿起陶瓷碗就要摔,忽然想到这陶瓷碗也得好几毛一个。他砸了还得出钱买,这个月开销又吃紧。
他又气又懊恼,还不敢拿家具撒气,生怕被老母亲拧着耳朵抄起鞋底打,只能使劲深呼吸,一个劲生闷气。
好巧不巧,这时候孙为民回来。
他本来就上火,看见孙为民去县城出街耍了一天,空手回来,心里那火气就崩不住了,喊道:“臭小子!上哪去了。”
孙为民本来想要偷偷摸摸回屋子,哪里想到父亲就坐在门口,这可不赶巧了么。他心虚的模样猥猥琐琐。
孙全德本来就烦心,想到李居安和陆家兄弟还有那两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年轻阳光,神采飞扬,相比之下再瞧瞧自家儿子这个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样。他心里那火气噌噌往上冒,脱了脚上的鞋子,围着炕追着孙为民打。
“爹!别打了爹!我干啥哩,我啥也没干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