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是质子。
当初被送来本朝的质子,陆陆续续被接走了一些,如裘国王子,但也有无关储位继承,觉得本朝繁华自愿留下,甚至还入朝为官了的,比如凛国王子水靖岑。
早先还有人觉得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”,但皇帝觉得,只要好用有才干,不管他是哪国人,是什么身份,他都乐意用。
太子和大皇子对此都持反对意见,也更不待见水靖岑。
不过皇帝还挺喜欢他的,甚至提拔他在禁军中做了一个小将。
当然,水靖岑所在的,不是西卫。
宫宴的流程,乏善可陈,毕竟每年都是那么个样子。
茵茵这次的位置原本离皇帝不算很近,但在宴会开始后不久,皇帝就以茵茵夫妻好照顾孩子为由,让他们到了近处。
看见茵茵夫妻的位置,太子等人不由微微皱眉,互相对视一眼,都没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。
皇帝坐在高处,看似在逗弄承嗣,事实上却是把一切尽收眼底。
接收到皇帝的暗示,茵茵故意同柳程说:“父皇早前赏了不少东西下来,里头有一条玉石做的腰带,很合你今日的衣裳,咱们去换了试试?”
柳程答应之后,茵茵就去同皇帝说。
她声音不算小,至少太子和大皇子肯定是听清楚了。
皇帝做出无奈模样:“什么时候不能换,非得这会儿去?”
茵茵撒娇道:“这不是殿中太闷了,找个借口出去走走吗,父皇,您就说行不行吧。”
“行,怎么不行,”皇帝抱着承嗣不撒手,“你们俩自己去就是,承嗣得留下来陪寡人和皇后。”
皇后也说:“陛下说得是,你们自己去吧。”
茵茵得了准允,欢喜的同柳程挑了一下眉,两人这才在太子等人的密切关注中出门。
出了麟德殿,两人果然一路往茵茵在宫中的住处去,等进了殿门,察觉到身后没了跟着的人,茵茵才叫宫人把她说的那条腰带找出来。
“等会儿咱们一道往湖心岛上去,泛舟游湖,不与他们凑一堆。”
“茵茵,”柳程眼中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