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承嗣,就是皇帝给茵茵的孩子起的名,简单直白,意义明显。
“父皇从前最喜欢我,如今有了小外孙,便是隔辈最亲了,这才几日没见,又想他了。”
“都这么大人了,怎么还跟孩子争宠,”皇帝嘴上说了她一句,面上却十分受用,同她道,“寡人难道不是最疼你吗?”
这下茵茵高兴了,转而又说起前头的事:“我记得小时候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关系不大好来着。”
“正是经年不交好,才最知道一个人的软肋,”皇帝指点她,“‘知己知彼’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?”
因为了解,才最知道怎么刺人,也最知道怎么挑动一个人的野心。
茵茵识趣的不往下问,太子和大皇子为什么与德妃有来往,还特意去刺激淑妃。
左不过是因为淑妃和她是姑侄,这些人看似算计淑妃,其实意在她这个寿康郡主,或者说意在她手中的西卫。
太子和大皇子又起了收拢禁军的心,看来他们这回也是真的忍不下去了。
也不知道他们清不清楚,自己的一举一动,都被父皇看在眼里呢?
同皇帝又聊了一会儿家常,见内阁又送来了一大堆新的奏折,茵茵识趣的起身告退,说自己去皇后处拜见。
皇帝大方放人。
茵茵在椒房殿同皇后说好了到时候怎么交接东西才出来。
她站在宫巷中,迟疑片刻,还是去了瑶光殿。
这些年下来,淑妃虽然圣宠不如从前,但茵茵在皇帝面前得脸,又有六皇子在,有什么好东西,皇帝也少不了她一份。
底下的宫人不敢怠慢,所以这瑶光殿,依旧是富贵奢华。
才走到门口,茵茵就听见里头传出来的骂声和引路宫女面上的尴尬。
她站在原地,听了两句,反应过来。
得了,这是把她和六皇子连着一块儿骂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