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他,都是先因为经历见闻,然后才是道德和良知,才会关心感染者的境况,进而试图扭转我们的悲惨命运的。”
说到这里,列文微微醒悟,不再言语,而埃尔森却是轻叹口气,反而自顾自地絮叨了下去:
“所以你说,今天咱们遇到的那些军警,他们有什么经历,能够让他们在乌萨斯大肆宣传丑化感染者形象的舆论背景之下,进而和你们一样,对感染者抱有相当的同情心理呢?”
“甚至,我把话说得难听一点,反而因为他们是军警,会接触更多与感染者有关的命案,说不定会因此更加痛恨感染者!你以为有些城邦的军警之所以对感染者那般严苛,真的都是‘卑劣’二字可以诠释的吗?!”
“这种情况下,将军能将他们整合严肃,让他们履行好自己职责的同时,还能以一个相对公正、宽容的态度来面对感染者,已经是侥天之幸了!不然,真以为靠区区几张文书布告,几条律法,就可以扭转整个乌萨斯几十年来的社会偏见与歧视的吗?!”
“你学法怕不是学傻了?而且就算是学院里的老师,也不会和你说‘律法’天然能约束一切人心的吧?若律法真这么有效,那还要‘道德文化’有什么用?你有什么资格对着将军辛辛苦苦才创立下的这番事业挑剔至此?就因为你自诩拥有‘道德与良知’而已吗?!”
“同样的资源给你,你怕是连眼下的这个雅尔茨城都创建不出来,而我,也必然在四五年前,就已经死在西北冰原的矿场里面了!”
一番发泄式的劝说结束,列文也是早就气沮,根本生不出半点反驳埃尔森的情绪来了。
而这,也是因为他是游商家庭出生,随父母走南闯北,见识颇多的原因——他固然因为这些见识认知到了感染者的生计不易。但这个过程中,见到感染者因为生存逼迫而做下的丑事,肯定也不在少数的。
同时,列文其实也有自己的隐藏身份,所以他也清楚所谓‘人心’二字可以多么险恶,多么地难以更移···
但话说回来,这不正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