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衫男如此上道,谢恒暗自给青衫男记了一功,下颌微抬:“你瞧,大家的眼睛都跟明镜似的。”
见此,沐婉烟眉微蹙,侧目看向孟听澜。
孟听澜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,随即坦然答道:“谢少主莫不是忘了,你公务繁忙,成亲一载多,你踏入我院子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,你教我如何说与你听?”
谢恒一噎,眼里隐隐浮现的得意快速退去,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时,孙氏尖锐的声音响彻在耳边。
“好个不知羞耻的小贱蹄子,你自己没本事栓住男人,还有脸怪到我,怪到少主的身上,我要是你就取条白绫来了结了自己,免得遭人笑话。”孙氏言之凿凿,活像孟听澜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。
她的声音不小,好些人都听见了,有的还连连点头,更有的还对孟听澜指指点点了起来。
沐婉也没料到孟听澜会把这等闺阁之事拿出来说,要知道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责,这世上有的是人觉着夫君在外拈花惹草是妻子的错。
相较于沐婉的忐忑,孟听澜就显得太过从容了,她唇角微勾不掩讥讽:“大昭稍有地位的人家皆默认一条规矩,身为百年世家的谢家竟会不知?”
没给谢恒回话的机会,她又补充道:“噢,倒是忘了,谢少主的生母只是个妾室。”
两句话既谴责了谢家家风不正,又狠狠踩了谢恒的痛处。
这不,谢恒本就未平复的怒意再度迸发,目中的怒火灼灼燃烧,似要就此将孟听澜烧毁。
谢华生的脸色也极为难看,答复说知道,那就是他谢家的少主不守规矩。
否认?那他又置谢家为何地?要知道孟听澜可是说了,大昭稍有地位的人家都在默守这个规矩。
此刻他对孟听澜又有了新的认知,无论是孟听澜能在刺杀中全身而退,还是孟听澜能在此等情况下将他谢家一军,都非寻常女子所及。
若孟听澜还是他的儿媳,也恪守本分,他必会督促儿子善待她。
但孟听澜不识抬举,一而再再而三将矛头对准了他谢家,此人他绝不会姑息,此事后他定要让孟听澜知晓他谢家不是她区区一介孤女能抗衡的。
儿子再度被折辱,自己也被嘲讽,孙氏看向孟听澜的眼神似淬了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