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未落,黑雾化作乌鸦,撞破张若尘施展的禁锢禁制而后扬长而去,留下一片狼藉。
洞外风雪骤然停歇,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寂静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张若尘摇晃着扶住墙壁,气息有些低迷。
脸上沾染着的敌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,并没有就此染红布料,而是化作一粒粒冰晶掉在了地上,噼啪作响。
对此,张若尘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。
低头的模样,满脸沉思着,似乎想要捋清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。
直到又过了盏茶功夫,他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明悟。
“他们在试探我的底线,这次的目标根本不是赵归墟……”
“而是”
“我?”
张若尘自言自语道。
虽然他对此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但是左思右想之下。
发觉这一路上来所有遇见的人或事,好像都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,在拖拽着他往前行。
青徽这才注意到张若尘的异常,对方明明说过伤势已恢复大半,此刻却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。
脚步踉跄,摇摇欲坠。
“你骗我?!”他冲过去扶住张若尘,却摸到对方后背黏腻的血迹,血迹已经凝固,触感冰冷。
“你从山神庙出来就一直在强撑?”
张若尘惨笑,笑容里满是疲惫与无奈:“那老妇人的替身术看似简单,实则是用巫蛊秘法催动。”
“我为破解血噬咒,强行引动三昧真火,早已伤及本源。”
话未说完,洞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脚步声由远及近,如同死神的鼓点,令人心悸。
张若尘猛地转向一旁,又陷入无意识状态的赵归墟。
伸手掏出一颗噬囊,将其装了进去后,递给了身旁的青徽,动作迅速而坚决:“带着归墟从密道走!我来断后!”
说罢,又伸手指了指最开始被他半开玩笑说的放置制氧机的地方。
青徽回头看了一眼,也是瞬间就猜到了,这应该就是张若尘留的后手。
不过他在把装有赵归墟的噬囊认真的放在怀里后,却还是走向了张若尘。
只是目光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