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音不高,但足以传到中院。
秦淮茹和贾张氏原本正站在自家门口,伸长了脖子等着傻柱回来“服软”。当看到傻柱领着一个陌生女人和一个孩子进来时,婆媳俩脸上的笃定和得意瞬间僵住,碎裂,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难以置信。
秦淮茹捂着脸的手忘了放下来,眼睛死死盯着王雪,像是要用目光把她戳穿。怎么可能?傻柱怎么可能真的不要她了?还这么快就找了别人?还是个带着拖油瓶的?!
贾张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傻柱的背影,嘴唇哆嗦着,却一时骂不出声来。她所有的“算计”和“笃定”,在这一刻,都成了天大的笑话!
傻柱没理会院里的喧哗,他现在只想赶紧把王雪和小草带回自己的屋子,那个他亲手收拾干净,即将成为他们新家的地方。他掏出钥匙,打开了那间大屋的门锁。
“王雪,小草,进来吧,这就是咱们的家了。”傻柱侧过身,让她们先进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过来,带着一股怨愤和不甘。
是秦淮茹!
她脸色煞白,眼神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,几步冲到傻柱家门口,拦在了王雪面前。
“傻柱!”秦淮茹的声音尖利,带着哭腔,“你真要这么绝情?我们家这些年……”她似乎想说什么,但看到王雪那平静无波的眼神,话锋猛地一转,带着一种炫耀和挑衅,故意大声说道:“你忘了?以前你那脏衣服、臭袜子,甚至……甚至贴身的背心裤衩,都是谁给你洗的?你现在找了新人,就忘了旧人?”
这话一出,院里顿时鸦雀无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看向傻柱和王雪。这话说得太露骨,太难听了!这是摆明了要搅黄傻柱的婚事,要让王雪难堪!
贾张氏在后面看得眼睛一亮,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,立马扯着嗓子帮腔:“就是!淮茹为了你,当牛做马,洗衣做饭,你倒好,转头就领个野女人回来!良心被狗吃了!”
傻柱气得脸都紫了,刚要开口骂回去,却被王雪轻轻拉了一下。
王雪往前站了半步,挡在了傻柱和小草身前,目光平静地看着状若疯癫的秦淮茹,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:“这位大姐,柱子以前糊涂,被人蒙蔽,他跟我说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