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生暗暗吐出一口气,嘴角的弧度降下了三分,看着自然许多。
他抬眼看了一眼阿念的方向,见她朝静安妃手上比划着沟通,没注意这边,才彻底放下心。
他可不想主子听了句芒的话后误会他,他是真真切切把主子当主子看的,若因此被主子疏远……他定是要隔三差五就狠狠削句芒一顿的。
他看着主子从小娃娃长到如今模样,说僭越一些,他把主子当女儿养,谁会丧心病狂喜欢上自己女儿的?
苻生朝皓翎王的方向看了一眼,很轻的一眼,并没有被当事人注意到。
皓翎王心心念念的不是前王妃和她生下的女儿吗?对他的儿子,主子万分看重的亲弟弟,也很冷漠。
也不知道最后一切落定,他会不会后悔。
宴散后,皓翎王把政昭叫走了,烛火一夜未熄,两人不知谈了什么。
阿念仔细盯了一个月了,皓翎王表现一切正常,她问阿政,阿政也不提。
蓐收给阿念仔细梳着头发:“要是能被你轻易看出来,师父就不会那么令人敬畏了。”
“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同父王对抗了?”
阿念这时很难静下来:“我给了娘亲好些护身的,但她和皓翎少昊毕竟是……要是娘亲睡前取下了,被皓翎少昊劫持,我们投鼠忌器,怕是落入下乘。”
蓐收无奈:“你和阿昭可真是亲姐弟。”
一旦师父可能威胁到他们,称呼立刻就变了,皓翎王,皓翎少昊,不再是父王。
蓐收选了支阿念喜欢的簪子给她簪上:“阿昭心里有数的,只看他赶相柳去了清水镇,就知道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。”
阿念对着镜子左右侧着瞧了瞧,蓐收手艺不错,发型看着很好看。
“我怎么瞧着,这些日子你很开心啊。”
蓐收俯身从后抱住阿念,贴着阿念白里透红的脸,果断承认了。
“相柳在婚宴第二天就和洪江一起被阿昭赶去了清水镇,你身边现在只有我,我自然高兴。”
他伸手搭在阿念的小腹上:“我们的婚礼也快了,那时还没到显怀的时候,你会是最美的新娘。”
蓐收装模作样地惋惜道:“只可惜,相柳是看不到咯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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