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相变幻几个周期,转眼就到了阿念和相柳设宴的日子。
中原崇尚红色,西炎崇尚黄色,皓翎崇尚白色。
照理,婚嫁应是一身白金色。
但因着相柳所占的名分,为了尊礼,也是给蓐收尊重,两人如今身着香槟杏婚服。
两人紧挨着站一起,同蓐收说着话。
因为是私宴,洪江的请帖上是半点不遮掩,直接实名。
他到了没一会儿,皓翎王就携着静安妃就来了。
皓翎王一眼扫过,视线在洪江这个唯一的生面孔上停留。
“这位就是阿昭的朋友吧?”
洪江笑了笑,朝他行了一礼,按照政昭的意思介绍自己:“共工,见过皓翎王。”
共工……皓翎王眼中微深,嘴角的弧度不变一分。
他看向身着一身浅色婚服的相柳,下意识想转一转戒指,结果手上空空如也。
他又忘了,戒指已经取下来了。
指尖一顿,心中一哂,三百年了,已经习惯了。
“阿昭,你这个朋友,是在清水镇认识的?”
政昭回答得很干脆:“是。”
猜到了又如何,他的布局已经完成,随时可以收网。
“父王,你心里介意我交的这个朋友?”
政昭像是随口问了个小问题,语气平淡,眼睛甚至还在看正在给防风意映展示婚服的阿念。
“还是说,”政昭侧首,目光对上皓翎王的眼睛,毫不避让,“你更希望和共工交上朋友的是玱铉?”
皓翎王嘴角一平,定定看了政昭许久。
听不到话,但一直关注着周围的静安妃敏锐地察觉到皓翎王看儿子的神色不对。
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双手握住皓翎王的胳膊,轻轻摇了摇,小心翼翼的,动作甚至都没给衣袖添上褶痕,眼中带着恐慌。
政昭上前一步,小心握住静安妃的手腕,在她担忧地看过来之时,笑着摇了摇头,眼中带着安抚。
确定她平静下来,他手上比划着动作:‘娘,我在。’
阿念随意一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她拉着相柳走了过来。
“大家站着做什么,这么多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