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黑眼镜还在不可置信的盯着月初出神的时候,黎簇突然在边上默默出声了。
都这时候了,黎簇自然知道月初和无邪本来就认识了,他一边因为刚才自己对无邪的防备感觉丢人,一边又忍不住觉得或许月初根本不知道无邪的真面目。
想想吧,这时候带着一个高中生来沙漠,还是用的绑架这种手段,这能是什么好人呢。
更不用说,哪怕是老友见面,也没有一见面就要把人这么紧紧的搂进怀里的吧,人家还穿着婚纱呢,多冒昧啊。
虽然无邪长得很能糊弄人,最开始被他绑架的时候,黎簇还想过没准无邪并不是主谋呢。
但事实证明,无邪就是残渣、垃圾、混蛋、恶魔绝对不值得依靠。
因此黎簇就忍不住开了口,在他都没意识到的时候,他的言行已经开始在月初面前破坏无邪的形象了。
哪怕,他根本不清楚月初是什么人,也根本就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,但是当看见月初一袭婚纱倒在沙漠里的时候。
天地间,仿佛只剩下她了。
不确定是不是狂奔后的错觉,也可能是在极度恐慌中找到的一样参照物,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格格不入、需要保护,一种英雄主义先入为主的陋习就席卷了黎簇的理智。
但文化人一般把这情况叫成一见钟情来着。
只要月初多问一句,他就告诉月初无邪的种种恶行,哦对了,这男人还让别人叫他关根,连真名字都不敢示人,这绝不是什么正经人。
“十万块?能干什么?”
月初的思绪还在民国那种悬浮的物资价格里回不来,都没看清边上说话的人呢,话就先出口了。
不过,和无邪送出来的元青花相比,十万块确实也算不上什么,难不成,真破产了?
想起不久前还在她订婚宴上喝酒喝的高兴的无老狗,月初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唏嘘。
跟无老狗在长沙酒桌上的一呼百应比起来,他的后代们似乎有些、不够给力啊。
“够买瞎子一条命了。”
确认了月初的健康,黑眼睛率先出声,还不忘伸出手抵入月初和无邪的肩膀之间,手掌缓慢有力的上升,将刚才月初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