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爷对着张启山举了举酒杯,虽然这里没人信教,二月红估计也只是因为这种仪式,在最近办婚礼的时候十分流行才请的牧师。
但是在这样的氛围下,看见月初唇角难以掩饰的笑容,谢九爷倒是忍不住在心里冲着那个神祈祷了一下,要是她能一直这么高兴就好了。
谢九爷希望月初回想起今天的时候,是没有遗憾的,就像她身上那件纯白无瑕的婚纱一样,可以永远在阳光下粲然生辉。
无老狗抿了抿嘴唇,试图憋住唇角的笑意,他和谢九算是很熟悉的那批人。
谢九是个体面人,不会直接拒绝有价值人的示好,而无老狗性格豁达,知道自己在长沙没有底蕴,因此广交好友。
一来二去,他们两个竟然算是九门里相互欣赏,比较合得来的。
也正因如此,无老狗对谢九的认识可比一般人深刻多了,他就是条藏着坏水装成无害树枝的毒蛇,别人不惊动他他也不会主动发起攻击,可一旦风吹草动,又是最快警觉反击的人。
所以像谢九爷这种人,因为二月红的订婚礼,对张启山一个不合时宜的表情发表“建议”的可能性,原本该直接是零的。
他虽然鼻子坏了,但耳朵还是很灵的,别以为他没听出来,刚才谢九说“好日子”的时候,简直是咬牙切齿这个形容词的具体化体现。
前段时间,二月红他们为了帮谢九去北平的事情,他倒是也有听说,不仅如此,他更清楚一件事,在这群人一起去北平的时候。
谢九更担心的,分明是现在台上正幸福微笑的、“新娘”。
无老狗在唇齿间咂摸了一下这个词,虽然人家名份上还只是未婚妻,但很显然,二月红已经巴不得把人家娶回家了。
谢九嘛现在也只是无能狂怒而已啊,还要用二月红的名义迁怒一下佛爷,这是真难过啊。
或许这就是他前半生桃花太多的可悲之处吧,无老狗思索了一下,假如他是女人,谢九跟二月红,肯定选的也是二月红啊。
啧,男人不能太花心啊,这个教训必须得传下去,现在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