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的视线缓缓垂落,看向手中的镯子。
这镯子通体莹润白皙,表面刻有符文,其间丝丝缕缕的红色絮团若隐若现,触手温热。
“这是什么?”梅花随口问道。
湛星答:“是吕冰儿的元神。”
梅花一听,如遭闪电,惊得手腕猛地一甩,嫌弃地将那镯子“咻——”地飞了出去。
白泽惊愕志宏,急忙疾步追去,整个人手忙脚乱地去拦。
那镯子被他在空中颠了好几下,在最后即将坠落摔碎的前一刻,终于被他险之又险地接住。
然而,不等他喘口气,便听到梅花的斥责声:“你有病吧?居然把那个女人的元神装镯子里,还把镯子送给我!”
梅花皱眉瞪着白泽,觉得他一定是失心疯了,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。
白泽则是表情发懵,双手捧着镯子,呆立在原地。
奇怪。梅花这反应,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?
“不……不是。这是北……”白泽刚想开口解释,便感受到右前方一道灼热的视线刺来。
他陡然噤了声,而后顺着视线投来的方向望去,向北帝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可北帝却飞快地偏过头去,轻咳了两声。
这次,白泽懂了。
北帝这是让他独自认下的意思。
“我……”白泽有口难辩,回头瞧见梅花正厌恶地皱眉看他,顿觉委屈至极。
他也顾不上许多,大逆不道地在湛星的脑海里传音:“北帝,您替我说句话啊?不是您吩咐我把镯子交给梅花的吗?”
湛星幽幽传音回道:“你行事过于心急了,至少也该先把前因后果跟她讲清楚。”
经此一提醒,白泽神色恍然,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站在梅花的角度,她对事情知之甚少,方才那一幕,的确显得太过莫名其妙了。
都怪他太想讨好梅花了,一时心急,才弄成这样。
“梅花,可能有些误会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白泽诚恳地解释:“前两日,吕冰儿在受审过程中自裁了,所以我才用这镯子拢住了她的元神。”
说话间,他投手示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