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你要空降,那是不是该调整一下地方班子,就说说尚文同志吧,在天州兢兢业业十年了,副市长都做了四年,常务副市长做了六年。
本来关一鸣同志离开后,我就想推荐他接任市长。
可省里说他还年轻,要再锻炼两年,空降了郭天磊同志。
郭天磊同志工作了两年,自己辞了职,按理这时候是不是该考虑尚文同志接任了。
结果省里还是不同意,空降了个沙瑞金,空降就空降吧。
那按照正常程序,既然本地升不了了,是不是该考虑他调任异地或者去省厅先解决一下正厅问题?或者干脆去别的地方做个副书记也好。
结果呢?一动不动,按在副市长的位置上就是十年。
十年他不动,下面的人也别想动,间接就影响了一大片需要被提拔的干部。
大家都没得升了,你说说谁还有心思干工作?谁不胡思乱想,想明白了,想透了,好了,干脆就无欲无求了。
瑞金同志来这后就处理了很多这样的干部,其中有不少就是受到这种影响,他们还统一被瑞金同志打上了懒政的标签。
你说说,这些同志到哪里去喊冤?他们又到哪里去提意见,又有谁在乎他们的意见?”
皮定中不想再和龙福海讨论这个敏感的问题,猛的站起来,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,随后重重的放下酒杯,含愠的说:
“龙书记,其实省里也有自己的考虑和想法,这是我们不清楚的,我们即便不理解,但也要讲讲原则,讲讲党性,这是一名党员的基本操守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