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晚上，钟灵毓辗转难眠，呻吟不已，止痛药也止不住那种难受，姜南乔看在眼里，也是格外忧心。
可这件事终究还是被别人知道。
第二天早上，苏北来了。
他看到钟灵毓的第一眼，一张脸变得格外冷沉，“你做掉了我们的孩子？”
这话含着沉甸甸的斥责。
钟灵毓正是虚弱的时候，根本没有精气神跟他辩解什么，“与你无关。”
她声音嘶哑难耐，此时此刻，两人最后一丝丝情意也要斩断了。
“你怎么这么狠心，怎么这么残忍，为什么，到底为什么？”苏北眼泪涌了出来，双眼通红，蹲在地上，浑身痛苦之色。
姜南乔看在眼里，也有些无奈，“苏北，你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“为什么要这样？”苏北像是傻了，直勾勾盯着钟灵毓，一张脸上满是不解与愤怒，“生下我的孩子，就让你那么难受吗？可他明明也是你的孩子？”
姜南乔再一次看清了钟灵毓与苏北之间的沟壑。
苏北看着年轻，其实骨子里传宗接代的思想根深蒂固，并且对自己的父母十分遵从，可偏偏钟灵毓放荡不羁爱自由。
两个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，也是必然。
“出去。”面对苏北撕心裂肺的怒吼，钟灵毓脸色淡定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。
在她看来，面前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她的一生所求，又何必浪费时间。
苏北猛的一僵，愕然不解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，眼底划过一抹痛色，“钟灵毓，你果真绝情，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！”
这话说的还真是有意思。
姜南乔一个外人都觉得可笑。
“没错。”钟灵毓冷冷一笑，“你这个人很没意思，所以我只是玩玩，现在玩腻了，没必要再坚持了，再见吧。”
苏北失魂落魄的走了。
两天后，两人再一次去了民政局，办理了离婚证。
“真没想到，灵毓姐那么敢爱敢恨，说离就离了。”冯熙默一边给姜寻擦手臂，一边若有所思地感慨了一句。
姜南乔叹了口气，“谁说不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