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桃白了孙时安一眼:“你怎么跟咱爹似的,成天到晚想着叫莹莹去打猎,真要把她当成假小子呀?莹莹这样挺好的,真要成了假小子,我看你哭都来不及。”
过了几日,县学门口张榜,孙时安果然考上了。
孙家登时又热闹起来。
孙时安考上秀才之后,原先那些瞧不上孙时安的读书人,再也不敢做酸诗嘲讽孙时安。
倒也不是为别的,而是因为这些嘲讽孙时安的人,其中一多半,自己都不是秀才呢。
还有些人眼红,非说孙时安是作假。
县学干脆就把考生们的文章都张贴了出来。
看过孙时安写的文章后,眼红的人就彻底闭上嘴了。
徐光宗也在这些人中间。
他在县学门口,把孙时安的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,心里渐渐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。
这是嫉妒夹杂着不甘心的怒火。
这股怒火烧得越来越旺盛,几乎要把徐光宗给吞没。
还有没有天理了!
一个杀猪的!
一个杀猪的竟然能考上秀才!
这怎么可能!
可他把孙时安的文章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,却也不得不承认,孙时安写得实在是好。
莫说是文章的内容了,就是这一笔字,徐光宗都及不上。
徐光宗失魂落魄地往家走,想着自己来个杀猪的都比不过,越想越悲愤,忽然想到自己还有儿子,心里又舒坦起来。
不管如何,他还是敬国公府的子孙,就算他考不上,带着两个儿子去敬国公府,要个名分也不难。
一个国公爷,总比孙时安这个杀猪匠强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