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松怒目圆睁,嘴里骂骂咧咧,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停歇。
他手中一杆长枪仿若蛟龙出海,精准无误地直逼罗艺而去。
那枪尖闪烁着寒芒,带着必杀的决心,刺向罗艺的时候,一丁点都不带手软的。
罗艺自知今日在劫难逃,束手就擒那是绝无可能。
他一边承受着姜松的声声怒骂,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,直直戳进他的心窝,痛彻心扉。
另一边,姜松的长枪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甲胄,鲜血瞬间涌出,肉体上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在这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痛击之下,罗艺万念俱灰,甚至觉得此刻活着,还不如一死了之。
尤其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般打骂,这种锥心之痛,又有谁能真正体会、真正懂得?
“罗少保,您这是干嘛呢,光站在这儿看着?
莫不是在惦记家中的老夫人?”
负责督战罗成的那人见状,眉头一皱,冷冷开口提醒道。
罗成要是再这么继续袖手旁观下去,那可就是明目张胆地给罗艺放水了。
真要是如此,他们这些人也绝不介意给罗成的母亲也 “放放血”,让他知道违抗军令的下场。
“杀……”
罗成被逼无奈,眼眶泛红,心中满是悲戚。
亲爹、亲娘,此刻就像天平两端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,实在难以兼顾。
好在最初做选择的时候,他便已经狠下心放弃了罗艺,此刻虽说内心依旧煎熬,但也没有那般纠结。
只是,这弑父之事,从古至今都是天理难容。
哪怕形势所迫,要真正下手,又谈何容易?
每念及此,罗成只觉手中的银枪有千斤重。
仅仅十几个回合下来,高下立判,罗艺哪里是姜松的对手。
他被姜松凌厉的攻势逼得破绽百出,瞬间便被挑落马下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姜松这一番酣畅淋漓的打斗,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向罗艺证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。
偷来的就是偷来的,即便霸占再久,也难掩其本来的虚妄。
“天要亡我啊……”
罗艺躺在地上,望着加入围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