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卫笑道:“县太爷当然不是摆设,县太爷要处理县里的大事呢,还要监督各房衙门是否公正办事的。”
“若是你觉得他们有徇私之嫌,倒是可以向县太爷申诉,请县太爷出面裁断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略微加重,道:“不过,你也得想清楚了。”
“若真是胥吏徇私枉法,自会有重责,绝不宽贷。”
“但若是你无凭无据,胡乱指控,甚或是血口喷人,那县太爷也断不会轻饶你!”
说话间,蒋瓛已悄然上前,站到那守卫身侧,从袖中取出一块乌亮的腰牌,轻轻递到守卫眼前。
那牌子通体乌漆,雕有飞鱼图案,正中赫然刻着三个金漆大字——“锦衣卫”。
守卫本以为是有人递银子来打点,正想拒绝,却一低头看到那牌子,脸色瞬间大变,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一般愣住了。
“锦……锦……”他张口结舌,连说话都不利索了,冷汗顺着脖颈滑落,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。
虽只是一个基层衙役,但“锦衣卫”这三个字的威名,却如雷贯耳。
他虽未亲见锦衣卫行事,却也听过不少流言传说。
锦衣卫乃是皇帝亲卫,有缉捕谳狱之权。
见官大三级。
但是丞相,大将军,朝廷各部堂官,都能缉拿。
对他这种最底层的衙役来说,那简直是天威不可犯的存在。
蒋瓛见状,当即斥道:“少废话,不许声张!”
他目光一厉,神情严峻:“我们是奉命办差,有要事面见县令,立刻领路,不得耽搁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