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既是千年器宗技术的代差,也是先秦时期分裂诸侯国与大一统王朝的巨大差距。
洛清婂倒是没有嘲笑的意思,反而兴致勃勃下了舷梯,跟随着使团与西蓬国接待人员会晤。
这种早在几千年前就被淘汰了的大翼战船,制作工艺居然还能留存?西蓬国人为何不向同为遗民的其他国度学习?
很快,洛清婂拉着小徒弟赵琬,走入那群人当中,犹如穿越六千年,回到一座素色的朝代。
此地的男子多穿交领右衽短衣,腰间束带,下着褶裥裙或胫衣,织物粗糙,色彩单调;而使团之人身着盘领袍,衣袍料子细腻,颜色鲜艳。
前来迎接的旗节与车马仍为青铜制品,发型胡须等一概不同。
旌郴水师正使为一位四品官员,洛清婂凭借实力与他地位平等,也负责守卫他的安全。
因为提前做过试探性沟通,此次会见,倒也没有出现太过激烈的矛盾。
双方经过互相打量之后,西蓬迎接团将大景旌郴使团请出了他们的泊口,进入一座茅草搭建的大屋顶建筑之中,这大屋没有门,活像个大凉亭,也不知是不是各诸侯国遗民妥协的产物传统。
两位正使跨越几千年交谈:
“远客从海上来,敢为是哪个地方的军队,可是我们齐地。”迎接团首领是一位老者,他拱手问道。
景使还了一揖:“如今已不分齐地了,是大景元朔皇帝遣先锋使团出海宣抚诸邦,长老衣冠还似我中原旧制。”
迎接团长老捋须笑道:“吾乃齐君之后,当年吾国也是占据过中原的强大国度,自然不可能如那些胡蛮戎狄一样忘了衣冠、礼仪。”
旌郴正使笑了笑,一一介绍身边之人。
轮到洛清婂开口,她笑问:“敢问长老西蓬国,有百姓几何?”
那长老望向这身着全然与旌郴使团不同的女子,身后宽大太极袍,若有所思反问:“女史是道教人士?”
洛清婂点头,“是,吾乃元清观道人。”
那长老微微颔首,继而挺起胸膛自豪道:“我西蓬国乃是诸国当中最兴盛一国,如今光是都城中就有民众五十万;全国乃有千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