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不管是谁，都是敌人。
除去最后这一段，郭陵把自己之前的计划都告诉了碳萍，最后说道：“现在你知道，为什么刚才我不告诉你了吧？那个时候我告诉你，你多半是不信的，反而浪费我的口舌和我们的时间。现在，似乎也无需我多说，你自然就信了。”
碳萍心悦诚服：“你可真沉得住气，如果我当时非要你说清楚，否则就不配合，你怎么办呢？”
“你好歹也是做过市长的人，知道关键时刻是需要赌一把的，对吗？”
说完这话，郭陵提醒碳萍：“虽然我们暂时脱离了危险，但是依然没有办法出去。这座地下监狱是密封的结构，大门现在被他们完全锁住，你知道有什么缝隙可以出去的吗？因为你提到过，他们有夜视系统，万一这个夜视系统也能探测热量，我们或许还是会暴露在他们的监控当中，因为我不确定，我们处于虚拟形态的时候，体温会不会还存在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吧，这里的夜视系统的确是能探测热量的，而到现在还没有给这些无头苍蝇们指明我们的位置，就说明我们已经完全隐匿了，体温都不复存在。所以，你们这个‘虚实二象性’的能力真是太强了，我恨不得早点认识你！”
郭陵对自己苦笑：“你要是早点认识我，怕是也挺倒霉的，看看我一直都在经历些什么吧”
不过，他还是回复道：“那就好，那我们可以更加从容地去思考如何出去。至于这个能力，他虽然强大，但也能够让你变得更脆弱。”
“嗯，这个我懂。这个宇宙里就没有什么只好不坏的事情，获得任何收益的同时，你都在失去，只不过，有些失去不是立刻可见罢了。”碳萍的思路十分清楚。
“你知道天花板上有什么空隙可以供我们出去吗？”郭陵没有继续跟碳萍探讨哲学，而是继续寻找出去的办法。
碳萍一时未能转过弯来：“我们能飞上去吗？”
“我们现在理论上可以充盈整个室内空间，而且，只要有缝隙，我们就能钻出去，但是，我之所以想往上走，是因为我想出去到地面，而不是继续在这黑暗的地下摸索。至于中央供水系统，哪怕你们那些领导们都已经在那儿翘首以待，我们也没有必要过去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