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魁伤在了右手,整只掌心被洞穿。
以后就算痊愈,只怕也不如以前那般灵活。
不过他左右手都可写字,倒也没耽误上朝处理政事。
廖魁上下翻转了一下手掌,又试着蜷了蜷手指,“你给的伤药很有效,敷上之后第二日就消了肿。吃了药丸之后,也没怎么疼。”
“太医只说继续吃那药就好。”
廖华裳从袖袋中取出三只小瓷瓶,放到父亲身侧的案几上,“这几种药,父亲要记得按时吃。”
又拿出一包金疮药,“这金疮药,是以前时老给裳儿的伤药方子,疗效比一般药铺的要好。父亲用这个,比别处的放心些。”
廖魁拿起药包,想到时老,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。
父女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。
过了片刻,廖华裳突然问道:“父亲,袁诤还活着吗?”
廖魁一愣,顿了顿才轻咳一声道:“是的。”
他小心地观察着女儿的脸色,“你现在,要去见他?”
廖华裳轻叹一声道:“有些结,终归是要解开的。”
她在情窦初开时,遇到了袁诤。
她此生唯一的、最真挚热烈的爱,也给了那个不值得的男人。
此生最深的伤、最刻骨铭心的恨,也来自那个男人。
只是,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恨,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点淡化。
她也得到了比爱恨更有意义的人生。
可,有些事,总要了结的。
父亲因为太了解自己的女儿,所以才没有杀了那个人,只是将他关了起来。
等她真正放下、真正可以坦然面对过去的时候,由她亲自,对过往做个终结。
余生,便只有幸福和美好!
当年从承恩伯府出来的丫头,夏蝉和云儿都已嫁人生子,留在了北关。
林嬷嬷跟着家富哥在睢州。
次日一大早,廖华裳便带着春燕去了大理寺刑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