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新的研究项目。
比上次环形爆炸切割还要难。
他照例拿到的是计算核对。
厚厚的一沓数据压在手里,谢昭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周老师,你这是把我当劳工用啊!”
周进深面不改色。
“劳工没你好用,脑子也没你聪明,这一次咱们要研发的比较特殊,得把这项技术,用于深海切割管道,项目比水上要难的多,不过咱们都是老团队了,等研发成功,这一次的国家科技进步奖就能拿到手了。”
他说着,顿了一下,又朝着魏庆之看了一眼。
“到时候,你们去京都,也算是有保障。”
谢昭心里一暖。
他道了谢。
又和魏庆之打了招呼,喊道:“老师,您在这里别累着,要是有什么能做得带回家给我,我下午尽量早点回来。”
魏庆之笑着扶了扶眼镜。
“去吧。”
谢昭离开。
周进深面色古怪,颇为吃味。
“魏老,您瞧,我给他派任务,他就埋怨我把他当劳工使,到了您这里,就口口声声怕您累着。”
周进深长叹一口气。
这次是真的心里头有点儿不是滋味了。
“您的运气可真好啊!这么好的学生,您是从哪儿找到的?我怎么找不着?”
魏庆之笑。
他没说话。
是啊。
这样的学生,他是怎么找到的?
或许。
是老天爷终究眷顾了自己一次。
人生漫漫。
他终于,在茫茫黑夜里,看见了一豆烛火。
是希望。
也是救赎。
………………
双城区看守所。